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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封神★囚鳳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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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封神★囚鳳(25)

春天來了, 冰雪消融,樹枝也冒出了嫩芽。

窗外的枝頭上, 鳥兒嘰嘰喳喳,屋內的鸚鵡似在和屋外的鳥較勁一般,叫的比早起的鳥聲音還大。

“鳳凰,鳳凰!”

極具個人特色的囂張聲音吵得桑伊睡不著,他生無可戀地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。

哪咤自窗口倒掛下來,對上桑伊睡眼惺忪的雙眼,“今日天氣這麽好,你竟然還睡得著?”

桑伊揉了揉眼睛,“我為什麽睡不著, 現在幾時了?”

“天亮了。”哪咤指了指外面。

桑伊:“……”

他當然知道天亮了。

昨天晚上時醒時睡, 又做了一晚上混亂的夢, 桑伊整個人都懨懨的。

他披上衣袍走出房間,卻被哪咤叫住,哪咤一把拽住桑伊,“你去哪?”

“嗯?”桑伊懵懵地看向哪咤,“不是你叫我嗎?”

“我是叫你, 我沒讓你這副模樣出去。”哪咤咬了咬牙,“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?”

“什麽?”桑伊茫然,“我這副模樣怎麽了?”

哪咤的視線落在桑伊如墨般的長發上,“你這頭發就這樣?”

“……我不會束發。”桑伊難得有些心虛,“我去找師父。”

“你這身袍子。”哪咤頗為嫌棄地勾了一下桑伊的衣帶,“我穿的都比你的好。”

桑伊:“……”

不是, 哪咤怎麽還拉踩他啊?

桑伊鼓了鼓臉, “你別太過分了。”

“不過分。”哪咤勾了勾手指,眼底帶著張揚的笑意, “不過我今日大發慈悲,過來我給你整理下,否則你這樣出去會被嘲笑的。”

桑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,不明白哪有值得嘲笑的地方,若說是這系帶沒系好的話也不至於……

“你看不見,我幫你比較好。”哪咤說,“快些過來。”

桑伊磨磨蹭蹭走到哪咤面前,哪咤盯著桑伊上下打量了許久,總算找到他能整理的地方了,他把桑伊有些淩亂的衣襟理好,又重新系了衣帶。

系衣帶時,哪咤下意識伸出手丈量了一下桑伊的腰,他腦子裏冒出來一個念頭——這人平時沒吃飯吧。

“……”桑伊推開哪咤的手,“你做什麽?”

“我今天心情好,你這發也幫你束了吧。”哪咤淡定轉移話題。

“這……”

哪咤沒給桑伊拒絕的機會,取出混天綾來,他輕喝一聲,那混天綾便在他手中變成三尺長的紅綾,這件至寶繞上桑伊的長發攏成一束後系上。

桑伊微微回頭,看著那隨風而動的紅綾,“這東西這麽用沒問題嗎?”

“有什麽問題?”哪咤道,“它反正閑得很,找點事給它做也好。”

桑伊心想:這些法寶跟著哪咤真是受苦了,堂堂混天綾竟淪落到成束發帶。

哪咤道,“走吧,前面去。”

桑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被哪咤拽著往外走,他實在不明白這人一天天的精力怎麽如此之好。

“進入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?”

“祭祀。”哪咤擡了擡眉,“今日祭祀,你師父主持儀式。”

祭祀?

桑伊對此並不了解,他一直住在昆侖,下山後便被困於朝歌,對這些東西半點不知。

主持儀式的男人穿著格外正式,桑伊甚少有看到玉清穿這麽正式的時候,與往日似有不同。

玉清大概是看見他了,朝他這邊微勾了下唇,那份疏離之色淡去不少。

“你師父沖你笑什麽?”哪咤端詳了許久道,“主持祭祀呢,一點都不莊重。”

桑伊:“你才不莊重,我師父明明很莊重。”

“你看你看。”哪咤從身後固定了桑伊的雙頰,“他沖你笑什麽?現在這麽嚴肅的時候。”

“……泥、泥松手。”被按住臉,桑伊一時有些口齒不清,他去掰哪咤的手。

“你結巴了?”哪咤奇怪地彎腰,“怎麽就結巴了?”

“你!”桑伊揉了揉臉,氣結,“你不準隨便碰我臉!”

“碰碰臉怎麽了?”哪咤逆反心一起,桑伊越不讓他做什麽他偏要做,“我不僅要碰,我要捏,要揉。”

臺上的玉清餘光落在打鬧的兩人身上,眸色漸深。

擊鼓的巨響聲驚得桑伊倏地捂住了耳朵,哪咤見了哈哈笑道,“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膽小的鳳凰。”

桑伊:“……”好想他閉嘴啊。

他把耳朵捂得更緊了,面前的哪咤笑了一陣漸漸收了聲,桑伊也松了手。

臺上唱詞他聽得一知半解,舞劍引起一陣陣喝彩聲。

“祭祀要多久結束?”桑伊問。

哪咤還沒答,旁邊城民見問話的是一個極好看的少年,立馬熱心回答,“一整日呢,正午時有占蔔。”

聽說祭祀要持續一整日之後,桑伊瞬間失去了興趣,他見過玉清占蔔的模樣,占蔔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半點沒有吸引力。

見哪咤看得興致勃勃,桑伊矮了身從人群中擠出去。

大約是因為祭祀日的緣故,西岐城裏的人臉上都帶著笑意,桑伊在支起的攤子前左右看看,伸手拿起一張面具來。

“這是貔貅,驅邪的。”旁邊傳來青年溫和的聲音,“不過鳳凰應該不需要。”

這語氣……桑伊一怔,放下面具擡頭看去,姬發含笑看著他,“怎麽沒看祭祀?”

“祭祀很無聊。”桑伊直言不諱,“倒是你,身為主公不主持大局,為什麽在外面閑逛?”

“這種時候我不是很重要。”姬發取了另一只面具,眉眼柔和下來,“我記得,小時候兄長總會在祭祀日帶我出來。”

桑伊微怔,不過現在和他談起伯邑考的人,也只有姬發了。

“所以現在你才會在這裏。”

“嗯。”姬發笑容溫和,看起來與伯邑考倒是又像了幾分,他道,“你應當也沒好好看過西岐,不如今日我便帶你在這西岐城裏走走,如何?”

桑伊應下來,“那麽我們走吧。”

姬發引著桑伊往熱鬧的地方而去,一路上有不少人叫他,他一一回應。

姬發忽問,“你有沒有吃早飯?”

桑伊搖頭,他畢竟不是人類,吃不吃早飯沒那麽重要,吃東西也不過是看他饞不饞罷了。

“我帶你去吃。”姬發說,“西岐的早市,也有不少可吃的東西。”

桑伊道,“那就走吧。”

姬發帶著桑伊走了沒多久便停下,這一片看起來果然不少吃食,人不少卻並不顯得混亂,姬發問老板要了面食之後帶桑伊尋了個小桌面坐下。

姬發又要了壺茶,他給桑伊倒了杯茶後問,“在西岐住得習慣嗎?”

“習慣。”桑伊莞爾,“我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,無論在哪裏都能迅速習慣。”

姬發抿唇笑了一下,顯得有幾分靦腆的模樣,他說,“之前我還擔心你不習慣西岐,不過看起來是我想多了。”

桑伊偏頭看了姬發好一陣,直看得姬發耳朵泛紅,“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。”桑伊笑著搖頭。

他就是覺得,姬發這言談總給他一種伯邑考的錯覺,這說出來似乎有點太不尊重人了。

“你……”姬發握著茶杯好一會兒才問,“你喜歡西岐嗎?”

“嗯?”桑伊抿了口茶,苦澀的味道讓他極為不習慣,不過後續舌尖又蔓延出一股甜味來,他認真思考之後才回答姬發的話,“這個地方談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,不過這裏的氛圍目前我倒是很喜歡。”

姬發暗暗松了口氣又問,“那你會一直留在西岐嗎?”

“自然不會。”桑伊回答得不假思索,“等朝歌城破之後無論殷壽如何,我會與師父回昆侖。”

這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但姬發摩挲著茶杯上的紋路,含笑道,“因為兄長曾說讓我保護你,我便總覺得對你有著十分的責任,總想你應該留在這裏我才能履行兄長的遺言。”

“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,所以你不需要為你兄長的遺言束縛。”桑伊看著姬發,認真道,“我與你兄長,雖是朋友,他對我同樣沒有任何責任。”

“更何況,他當時所說是指我還在朝歌時,如今我不在朝歌了。”桑伊唇角微揚,“我已經得了自由,所以你更不用把兄長的遺言當做必須要做的責任。”

姬發知道桑伊說的是對的,更何況,桑伊身邊保護他的人很多,只單單是他的師父,世間便沒有什麽人能傷得了他。

姬發說不清自己心底那點郁悶從何而來,他把杯中的茶水一口飲下,許久才喃喃道,“責任啊……”

桑伊不太會安慰人,最終拍了拍姬發的肩憋出一句話來,“我知道你如今背負了不小的責任,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,這說明你有能力。”

姬發無奈地笑了笑,他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責任。

說話間,老板已經端了做好的面食上來,桑伊嗅了嗅香味,眸光閃動,“好香……”

“應當不錯,試試吧。”姬發把筷子遞給桑伊。

桑伊含笑道了謝,然後低下頭去認真品嘗。

姬發看著桑伊長長的睫毛,又緩緩地垂下眼來,他曾經無數次在兄長寄來的書信之中得知桑伊是何模樣,也曾真的在心裏把桑伊當個未來的兄嫂。

和桑伊朝夕相處之後,他才恍惚意識到兄長書信裏的那個人真的出現了,是真實而鮮活的。

姬發想,兄長的遺言裏便有桑伊,作為兄弟,他並不願意兄長的遺言落空。

那封書信……

姬發想,也該找出來再看看,他要從兄長留下的字裏行間中找出來,自己繼承兄長遺願的理由。

……

祭祀舉辦得很順利。

玉清來到桑伊的房間時,桑伊已經睡著了。

小徒弟抱著揉成一團的被子,如畫的眉頭糾結在一起,似是無比困擾,又像是做了噩夢。

腦後的紅綾混著黑發,顯得有些許淩亂。

混天綾。玉清微瞇了瞇黑眸,是那靈珠子的法寶,那靈珠子怎麽會用在了桑伊的腦袋上。

他在桑伊床邊坐下,手指輕撫桑伊的臉頰。

桑伊睜了下眼,眸中映出玉清的白發。

“吵醒你了?”玉清柔聲問。

桑伊眨了下眼,人清醒了點,他的臉輕輕蹭了蹭玉清的手,“師父,你忙完啦?”

“方才怎麽不看著我?”玉清問。

“因為時間好久哦。”桑伊坐起來說,“我不想等了。”

“你走的時候,我還為此失落。”玉清俯身下來,親吻了一下桑伊的唇角,“還以為師父穿成那樣讓你失望了。”

“為什麽會失望?”桑伊不解。

“與以前不同。”玉清手指繞著那混天綾,“桑桑,這是哪咤的。”

“嗯。”桑伊扯下來,“早上的時候他叫我起床,見我沒束發便把這東西借我用了一下,明日我便還給他。”

玉清把混天綾取下來,手指沒入桑伊的發中,“他與你關系很要好?”

“應該還不錯。”桑伊說,“雖然他脾氣有點暴躁,有時候說話也讓人很想打他,但我與他似乎也相處得來。”

“他可不止脾氣暴躁。”玉清看了一眼混天綾,“曾經他在陳塘關時,把一條龍剝皮抽筋,那龍與他實則並無什麽恩怨。”

“後他剔骨還母,太乙為他重塑蓮花身,又重新修煉,才是如今這副模樣。”玉清道,“他現在確不似曾經那般,但也不是多溫良的性子。”

桑伊把混天綾放到一旁,“我對他的事,模模糊糊有些印象,不過記不太清。”

玉清道,“聽說過一些倒也正常。”

聽說過……桑伊忙閉了嘴,玉清如今只是知道他可能會離開的事,卻不知他來歷,若是再談下去只怕會被察覺。

這點絕不能讓玉清知道。

想到這裏,他生硬轉移話題,“師父,你這身衣服怎麽還不換,看著沈甸甸的,不累嗎?”

玉清眼神暗了一瞬,他道,“這身衣服很難看?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桑伊連忙擺手,“沒有難看,很好看。”

因為與往日總穿素色的玉清不太一樣,桑伊甚至覺得有幾分新奇。

“那麽喜歡嗎?”玉清固定著桑伊的臉頰,眸光閃爍,“喜歡師父這樣穿嗎?”

這句話竟讓桑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,好像怎麽回答都怪怪的。

“會想幫師父更衣嗎?”玉清啞聲問,含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引誘。

桑伊楞了一下,臉上慢慢蔓延著緋色,他輕輕咬了咬唇,“我……”

玉清並未等桑伊回答,他低下頭來,手指輕扯桑伊的衣帶,“師父很想幫你。”

無論穿著赤色長袍亦或是只著素衣的小弟子,總能讓玉清眸底升騰起難以言喻的欲望。

桑伊手指抓緊了床單,他擡起頭看著玉清,暴露出自己修長的頸項和小巧的、不安滑動的喉結。

“害怕嗎?”玉清問。

桑伊點點頭又搖搖頭,緊抓著床單的手松了松,觸摸到玉清身上的長袍,華麗的寬袍大袖,上面繡著上古神獸,那神獸看起來仿佛要從袍子裏掙脫而來。

桑伊終於知道玉清穿上這身袍子與平時有何不同了,似是沾染了一點俗世的華貴之氣。

玉清微微偏了偏頭,“桑桑。”

被玉清解了衣帶的衣衫滑落,白玉似的雙臂勾上了玉清的脖子,呼吸落在玉清耳側。

“師父,你還有些事未教與我。”桑伊的聲音很輕,“師父打算怎麽教我?”

玉清困住桑伊纖細的腰肢,再也遮不住眼底深沈如墨的欲念,他註視著面前的少年,“桑桑想學?”

“師父不教嗎?”

“教。”玉清低笑一聲,“只盼望桑桑等會不要哭著求師父說不學了才好。”

這句話一出,房裏的空氣都變得格外不同。

桑伊繃緊了身體,“我……”

“事到臨頭,小徒弟可不能反悔了。”

玉清吻上桑伊的唇,將桑伊想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。

桑伊下意識閉緊了眼,卻又聽見一聲從喉嚨裏溢出來的低笑。

桑伊一時耳熱。

玉清笑過那一聲後便親得堪稱粗魯,讓桑伊頭皮發麻。

他師父看著冷,親人時可半點不冷。

甚至很燙。

男人沒有哪一處是不燙的,唇燙的桑伊哆嗦著,他抑制著自己想要逃離的沖動,等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。

吻從唇到下巴,是極輕的吻,像羽毛飄落在身體上,泛著癢意。

濕潤的唇舌讓他渾身都戰栗起來,觸感過於清晰,他不自覺抓緊了玉清的衣服,喃喃著,“師父。”

玉清的手握住了桑伊的腳,那顆痣在他滾燙的指腹下漸漸變得發熱,桑伊唇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呻吟。

玉清擡起黑如濃墨的眸子看了桑伊一眼,俯身吻上桑伊的腳踝。

濕熱自腳踝往上,像是帶著細微的電流,桑伊只能緊緊抓著手裏的東西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裏的是什麽。

大手掌控住了雙腿,玉清的呼吸停留下來,吐出的呼吸讓桑伊腿都繃了起來。

他聲音又低又沈,是濃得無法化開的欲望。

他說,“桑桑,師父教你的,記好了。”

脆弱的、敏感的、灼熱的。

桑伊嗚咽了一聲,猛地抓緊了玉清的白發,他想要屈膝之時卻被玉清的大手牢牢掌控住那兩條腿。

無法逃避,無處躲藏。

桑伊的大腦是空白的,抓著頭發的力道越來越緊,頭皮傳來的疼痛感若是在平時於玉清來說可以忽略不計,可現下這種時候,卻不一樣。

直到桑伊驟然一松,玉清猝不及防嗆了兩聲,他攬住失神的桑伊帶著揶揄的笑意,

“這麽快?桑桑真是好沒出息。”

桑伊淚眼朦朧地看著玉清,他那穿著端莊的師父唇角染著白漬,再不似那般清冷的神態。

“師父。”桑伊嗓音裏確實很沒出息的帶著哭腔,他無力地抓著玉清的衣服,哽咽起來。

“師父在。”男人親吻桑伊的唇角,“別哭。”

“……”桑伊眼角掛著淚,頭一偏,“不要親。”

“為什麽不讓我親。”

桑伊略有些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玉清的嘴。

“自己的還嫌棄?”

饒是玉清也沒忍住咬了咬牙,他捏著桑伊的臉不給桑伊躲避的機會,徑直吻下去。

“桑桑,很甜,你很甜。”

並未有多少緩和的空氣再度泛了熱。

一旁的紅綾被大手拿走,落在桑伊的眼睛上。

眼前一片昏暗,桑伊下意識偏了下腦袋,“師父。”

玉清垂眸看著懷裏的少年,白皙的肌膚被染成粉色,平日裏勾人心魄的雙眼被紅綾覆蓋,這紅綾若是纏在小徒弟的身體上……

過分安靜的房間讓桑伊心頭不安起來,“師父。”

“師父在。”玉清輕咬著桑伊的唇,“桑桑,從現在開始,師父的教學,每一份都要仔仔細細地學好了。”

桑伊本能地感到了危險。

“我想這樣對桑桑,已經許久了。”清冷淡漠的假象被撕碎,露出內裏截然不同的另一面來。

……

好熱。

明明是早春,可屋子裏卻熱得厲害,少年的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,眼淚怎麽也止不住。

眼上覆著的紅綾已經被淚水打濕,顏色越見深沈。

紅綾掉落一半下來,露出桑伊一只濕潤的眼。

負責教導的師父那雙眼早已泛紅,與往日無塵的模樣再也聯系不上分毫。

“難受?”玉清啞聲問。

小弟子用力的搖了搖頭,攀著男人的肩,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“那是舒服?”

玉清親吻桑伊帶淚的眼睫,“哭得這麽慘,別人還以為師父欺負你了。”

桑伊眼裏都是破碎的光,玉清動一下那光便碎一分,他喉間的哭聲也碎不成聲,連師父兩個字也無法完整說出來。

……這難道不是欺負嗎?

“師父只是盡職盡責地教弟子想學的東西。”玉清舔舐了一下桑伊的耳垂,嘴裏卻說著冠冕堂皇的話,“師父的小徒弟也很想學,如今不過小半個時辰便累了?”

桑伊下巴無力地靠在男人肩上,聞言嗚咽了一聲。

“莫哭。”玉清將那滴淚珠拭去,“時間還早著呢。”

桑伊惡狠狠地咬上男人的肩膀,只覺得這人在床上話也太多了,“師父,別說了。”

被小徒弟咬到,玉清的身體緩緩放松,他低聲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
桑伊不知道玉清又知道了什麽,他直覺自己這一口給了玉清另一個信號,至少對他來說,這個信號,不是那麽美好。

“從現在開始,我不說話了,你說。”他掐著桑伊的腰,俯首埋在桑伊頸間,“受不住也與師父說。”

玉清沒有給他緩和的時間,他渾渾噩噩地攀著男人,沈浮輾轉。

玉清咬上他的後頸,低低呢喃著他的名字。

“方才子夜,夜還長。”

外面傳來打更人的聲音。

“桑桑可要……再努力一點才行。”

“畢竟下一次,師父還要教你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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